2018年1月16日 星期二

【楊定一: 奇蹟】

我會寫這本書,是希望引發你我每一個人回想──自己這一生,從出生到現在,有多少次,遇到不可思議的現象。無
論是巧合,或是一些沒辦法以邏輯、理性解釋的發生,我這裡稱為奇蹟,其實是我們每一個人都經歷過的。


可惜的是,我們每一個人都會把它過濾掉,不光是認為不可能,還覺得需要做種種的解釋,來把它「理性化」。我們不光對自己是如此,對小孩子、其他的人也同樣做這種嚴謹的過濾,需要把人生最不可思議、最美的部份做一個分析、理性化,而把這個美消失掉。

透過這種過濾,我們最多也只是不斷強化眼前的「真實」,而這種「真實」最多也只是反映自己的限制和質疑,以及我們對自己和別人種種負面的看法。這是我認為最可惜的。

我們從出生到現在為止,不斷洗腦自己,洗腦別人,認為全部都應該符合我們的理解和期待。面對任何出乎意料的現象,更透過我們自己建立的理解和期待,往往自然帶來一個反彈──不光認為不可能、不應該是這樣子或那樣子,更希望做一個變更,好帶回到我們所認為的「正常」,來符合我們的「期待」。這幾十年來,我認為這種反應反而是最不理性的,對我個人是最不可思議的。

我這一生全部的觀念,可以說都跟一般人顛倒。幾十年來,也就好像在一個沙漠或孤島上,看著這世界。有時候會掉眼淚,會為了人的痛苦和無明而著急,希望用種種個人的方法做個推翻。但是,有時候,又充滿了笑容,看著人的傻勁多麼可愛。清楚看到是一個幻覺,而同時知道──活在這個人生幻覺的人,從來不知道這是幻覺。這種天真的嚴肅,是多麼珍貴。

看著人間這樣的劇情,我也只好跟著笑。我想表達,這種「神聖的鬧劇」(divine comedy),才是最大的奇蹟。但我相信,你我可能從來沒有體會到。

一個人年紀大了,心境成熟了,反而可能鼓起勇氣,做一些其他人認為不可思議的事。我有勇氣寫這本書,也只是如此。

我當然知道提出與自己相關的實例,也可能造出爭議乃至於辯論。但是,從另外一個角度,我又相信──如果我自己不把個人生命的奇蹟拿出來分享,又怎麼有資格談這個題目。所以,我在這裡把一些個人經驗到的簡單的奇蹟,透過一位插畫家的創意帶出來。最多,只是給你我做一個參考。

首先,這些奇蹟的紀錄,不見得符合實際時間的先後。畢竟,許多經過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。而這些經過,最多是從我個人的角度在看,在表達上不能說是真正的客觀。

此外,這些奇蹟,對我個人有多少代表性?坦白講,沒有太大的代表性。還有許多奇蹟,可能比這裡談的實例更大,但是我決定暫時不提。我心裡知道,那些例子對一般人而言,可能玄到一個地步,而不能完全理解。所以,我暫時保留。

我這裡提出的一些實例,是比較容易透過藝術表達的,所以先把它們拿出來。我會談這些實例,是因為捨不得看到那麼多小孩、年輕人甚至成年人,一天下來隨時都有數不完的奇蹟──人生點點滴滴,其實都是奇蹟──卻因為人類集體的文化和觀念的洗腦,而讓我們否決它們。

我相信,假如你可以接受這些實例,也自然可能有一樣多或更精彩的實例可以分享。這一來,我很有把握,人生對你我就不會那麼堅實,也不會只是充滿絕望、痛心而沒有安全感。

更重要的是,我希望透過這本書和「全部生命系列」的作品,讓你我充分體會:一個人,往外在世界去找,絕對找不到人生最後的答案。相反的是,一個人要完全潛入心,再潛入心,再更深的潛入內心,才可以找到這一生所希望的全部解答。

更不可思議的是,你我會發現,追求到最後,你我自己就是我們想得到的答案。也就是說──你我其實不是這短短的生命,不是眼前所見的衝突、心中的難受、感情上的失落、眼淚流不完的悲傷、一個失望、再一個失望。

都不是,你我是──完整,圓滿,神聖,永恆,大愛,大喜樂,大平靜。

答案,從早到晚都在我們自己。但因為我們非要探出頭往外尋,才一生生耽誤過去。不光永遠找不到答案,反而投入因-果的世界。愈走,陷得愈深。把我們的原本完全忘記了。

然而,一個人只要往內完全反轉,而且是徹底、一百八十度的反轉。讓內心完全超過外在的喜事、財富、名譽帶來的注意,也就自然重生。「奇蹟」這兩個字,也不用再去追求或分析。

每一個瞬間、每一天、每一個禮拜、每個月、每一年、這一生、還沒有到來的一生、數不完的生生世世,你早已活出奇蹟──大的奇蹟、小的奇蹟、不可思議的奇蹟、人間想不到的奇蹟──全部,你都可以活出來。

假如我講的這幾句話,你不光是不驚訝,而可以完全接受,認為是再明白不過。那麼,我認為這本書,包括前面的作品,也就達到它的目的。你我也就一起活出生命的奇蹟吧。



尋,尋什麼?自己不知道

我在巴西長大,我的印象中沒有什麼東方哲學的書好讀,全是西方的典籍。從最早希臘的蘇格拉底、《聖經》,或者法國、德國或當地的作品。
小時候讀書很快,學校或當地公立圖書館有什麼書,幾乎全都讓我看完了。九歲到十幾歲之間,我們住在巴西北部濱海的海西菲,學校圖書館所有的書,從第一本到最後一本,我都看過。

回想起來,我對那位圖書館員特別感激。我記得,學生最多只能同時借三本或四本。然而,這位金髮的女士,當時應該至少有五十多歲,每次都讓我用兩個大袋子,帶幾十本書回家。不到兩三天,我就回去,再重複一次。她很好奇,認為我不可能看得完那麼多書。有一次,她忍不住拿了其中兩、三本書,一本是莎士比亞,一本是她很熟的文學作品來考我。

我記得自己不光是答出書裡的細節,還跟她討論書的意義,以及作者為什麼這麼寫或那麼寫。我看見她不可思議地搖搖頭,笑了起來。接下來,再也沒有考過我,而讓我把圖書館的書一袋又一袋地繼續借回家。

我記得當時我自己一個人在圖書館,或者在家裡看書,有時往窗外看,別的小孩都在玩。那時,心中好像在找,但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。眼前所看到的一切,都可以看懂,卻同時知道那不是我在找的東西。就連我所讀到的所有哲學作品,都不是我想找的。唯一比較接近我心裡所追求的問題的,是《聖經》。

不光《新約》,還包括《舊約》〈創世記〉、〈詩篇〉、〈箴言〉。我自然被耶穌所講的話吸引,尤其欽定本的文句(詹姆士王譯本,King James Version)。我認為耶穌的話特別美,每一個福音的經句,我會重複再重複唸,甚至在心裡全都背起來了。

前面提過,耶穌所講的話,讓我得到一種沒辦法解答的悖論,是我用當時的聰明、邏輯沒辦法理解的。總覺得自己少了什麼工具,沒辦法把耶穌的話解開。就是表面上都懂,但有一個層面不懂,所以才會一再重複的讀。

有意思的是,其他的西方思想,包括蘇格拉底,我都可以看懂,而不會產生矛盾或悖論。然而,還是一樣的,我也明白這都不是我想找的東西。
有個印象相當強烈,十歲左右,我就總覺得好像有一把熊熊的烈火,在我頭頂上燒。這個追尋,對我,就是有這麼急迫。好像我一直在找,但是,在找什麼?問題是什麼?連我自己都不清楚。只是,心很急。一直在找東西,但找的內容也不清楚。只是一直覺得來不及。

我隨時隨地,不管在玩足球、講話、唸書,只要有個空檔,這種急迫感又回來,好像總有一把火在燒。也就是說,這個問題,到後來,對我已經比任何一切都更根本、更重要。這種心情,除了我母親之外,我也不方便跟別人分享,包括我的弟弟和姊姊。知道這些問題和其他人都不相關,只會被別人覺得奇怪、嘲笑或認為是瘋子。所以,最多是把這些問題藏在心底。
回頭看,我也是相當感激我的父母。他們兩位給我一個很簡單、平凡的家庭環境,又剛好在巴西一個很偏僻的地方成長,才會有這樣的條件,讓我可以追尋生命最大的一個形而上的問題。


無所不在

我相信每個人只要回想,都有過意識擴大的經驗。有些人是在登山、搭飛機、潛水、滑翔翼的廣闊感,有些人是在賽車、開船、跑步的速度感,有過這種經驗。就好像意識從身體擴大到更大的範圍,而讓我們心中有一種解開,或放下的體驗。

我很小就發現,有時候注意力集中,或睡前特別誠懇的禱告,自然就有這種擴大的經驗。最有意思的是,我常常體驗到自己是一隻老鷹,在看這個世界。好像透過老鷹的眼睛,我也跟著一起欣賞這個世界。這種經驗,當初沒有想過怎麼形容。長大後,聽到「無所不在」(omnipresent) 這個詞,才發現完全可以代表我的經驗。

讓我最難解釋的是,在這種經驗中,所看到的世界很具體,而且經得起查證對照。例如從住家往下看,全部的細節都吻合,只是看的角度和平常的角度不同。我會發現,有時候就連在玩足球或走路,也會突然跳到老鷹的角度看著自己、看這個世界,而所看到的細節,和走路的體會完全符合。

好幾次,在柔道或足球比賽中最精彩、最緊張的時候,我發現自己只要集中注意力,這種全觀的現象自然浮出來,讓我可以用每一個角度看著整個比賽和對手。同時,它會把這種狀態凍結。例如踢球入門的瞬間,或在柔道比賽中不光擋住對方的攻擊,還可以把他摔倒,對我而言,自己的反應就像慢動作畫面一樣發生,但發生的速度其實一點都不慢,而是相當快。

當然,站在小孩子的角度,我會發現這個能力很好用。讓我爭取到很多金牌,踢進許多分數。尤其,在大家最緊張的時候,我反而感覺最放鬆。最多是把注意力帶到自己的心中,而可以看著、體會到的,比一般肉眼體會的廣度更大,甚至是無限大。

在更深的層面,我體會到一個過去沒有想到的可能──平常我們都靠講話來交流。就連小孩子都知道,要用說話做一個連結。但是,透過這些很安靜的片刻,我自然發現,瞬間和瞬間要連結的倒不是話、不是念頭、不是思考,反而是沈默。一個人在沈默中,心自然是流動的。從一個瞬間,不費力,流到另一個瞬間。

而沈默,對我個人是一種「活」的狀態。是要透過沈默,才可以找到我這一生想找到的全部。當時也充分理解,其實沈默和「做」和「動」,一點都沒有矛盾。也就是說在「動」和「做」的當中,只要可以體會到沈默,自然讓我活出「心」──一種無思的狀態。

而最有意思的是,它本身會讓我達到人間認為最顛峰的表現。這麼一來,我自然發現自己安靜下來,從外向轉為內向,話也就跟著變少了。

後來我自然體會到,科學的發現、文學的創作或公開演講的表達,都很自然可以進入這種現象。成年後,才懂得這其實是無思無想的狀態。這一點,假如沒有親自體驗,我過去會認為是根本不可能。
一個人注意力集中,突然跳出思考的範圍,也就沒有一個作為者的存在。身體自然會做,最多是把馬達啟動的鑰匙交給內心,或一個更大的力量,跟我們個人再也不相關了。

把這個鑰匙交出來,最多是透過信仰,相信生命有更大的力量帶著我們走。好像這麼一來,不是「我」或任何人在踢球;也不是「我」做一個完美的過肩摔;就連演講也沒有擬稿,該講什麼,就講什麼;做實驗時,每個動作好像會找到它自己,跟我一點都不相關。成年後才知道,運動和其他領域的所有突破,只要去問當事人,都會用類似的方法來表達。後來,心理學家把它稱為心流。

這一來,我才發現這是人類最普遍的現象。但是,我們因為信不過,好像非要用頭腦去主導眼前的動作,反而帶來一層阻礙,達不到最完美或理想的狀態。這種理解,也自然讓我在很年輕的時候就知道,頭腦其實是帶來一個限制,倒不是一種解答。

頭腦本身是人類所面對的一層阻礙,讓我們沒辦法活出最高的潛能。甚至,我也同時體會到,透過知識,永遠沒辦法得到生命更深層面的答案。以我個人為例,累積愈多知識,好像限制愈多。最多是在不同的層面堵住,帶給自己多一層制約。

我讀西方的希臘哲學,也就帶來希臘古老的制約。轉向文學,就帶來文學的制約。後來,讀了醫學,也就帶來醫學的制約。任何人為創出來的知識,本身還只是限制,還是制約。這種領悟,對我的衝擊比海嘯還劇烈。讓我很年輕就發現,這一生是要從知識脫離,倒不是一再地投入知識。

我自己可以讀很快,比別人吸收得多。我知道這是自己最大的一個挑戰,是我今生最大的一個陷阱。懂了這些,就好像肩膀上一個很重的負擔消失了。所以,後來幾十年,我看的書其實不多。甚至,這二十年來很少有機會讀書。即使工作上需要,我通常都口頭交代幾句就處理了,倒不會去特別講究文字。

我過去常聽到一句話「真理帶來自由」,後來演變成「知識讓人自由」。這個演變,從我的角度來看,是錯的。其實,知識從來沒讓任何人自由過。
正是因為我們每個人累積那麼多知識,才給我們帶來那麼大的束縛。


念頭的世界

我前面提過,年輕時,喜歡待在熱鬧的市集,看著眼前的種種變化,體會變化與變化之間的平等。然而,當時還有另一個體會。
無論在哪一個地方、哪一個角落,只要我心裡很安靜,就好像可以體會到對方或其他人頭腦的動念。此外,有時候自己比較清淨,包括飲食調整為素食,也會讓我特別敏感,可以同時體會到好多人的念頭。也就是說,念頭本身好像就會講話,倒不需要用聲音把它表達出來。只是,我所聽到的,幾乎都是不好的念頭,遠遠多於好的念頭。

有趣的是,念頭好像不斷想抓什麼東西、想追求、想得到。而且,我只遇到很少數的人是完全友善,對環境與別人沒有什麼要求。這些少數人,不光念頭是聽不到,而且光譜也跟別人的不一樣,我在各個地方,坐在市集的一個角落,看著這些畫面,就像看連續劇一樣精彩。
這樣子,自然讓我體會到念頭的力量是不可思議的大。即使不出聲音,都會傳播到周邊和世界。就好像帶出一個能量,不斷地循環。不斷和我們認為的物質作交流,化現出東西來。

最有趣的是,我好像突然可以體會到,念頭本身要透過磨擦而形成。我指的是念頭要跟物質、跟其他的念頭摩擦,才可以維繫下去。

就像颱風,透過風和水介面的摩擦,才可以擴大或餵養自己。假如沒有摩擦或對立,颱風也好像起不來。因為可以把這個念頭看得很真實,就好像讓它凍結成形。我接下來做了許多實驗來驗證——如果不去抵抗、不去對立念頭,它也就像雲過去了。也許轉到別的角落,或是慢慢自己消失自己。

但是,只要我抵抗,或想刻意地去轉變,例如我對某個現象產生一個不滿意的念頭,或想把一件事轉成別的結果,或去做一個評論或評價,甚至只是做一個單純的肯定或認知,光是這樣子,念頭竟然就活起來了。就好像我在它上面澆養料,把它養得更大,而接下來化出一個生命。這一點發現,對我當時是怎麼都想不到的。

也就好像,念頭變成業力和業力之間的養分。念頭其實是我自己頭腦化出來的世界中很重要的一部份,而我過去根本沒把它當回事,從來沒有把它當作一個能量來看。更沒有想到它可以成立一個世界,還影響到周邊。
然而,要消失念頭並不簡單,甚至我發現是不可能的。最多,我只是否定它。甚至更簡單,不去管它。只是不給它任何支持,或任何肯定,它也自然散掉了,而饒過我。

就像前面老鼠的經過教我的,我在這個經過,又得到另外一個體會——每一個念頭,不是單純我這個身心產生的。它對我,是反映更深層面的力量,而這個力量是我透過眼耳五官體會不到的,最多只能用兩個字「業力」來稱它。這是我以前也從來沒有想過的。

也就是我自己的每一個念頭,都是過去因-果帶來的。去抵抗念頭,本身等於在承認因-果是真的。接下來,這個世界也就一樣再真實不過了。然而,放過念頭,我自然發現,眼前因-果所帶來的力量,也就消失。

這麼一來,我自然體會到什麼叫臣服。臣服,最多也只是輕輕鬆鬆把眼前任何所想到、體會到、看到的東西,都讓它存在,而不要去干涉它。
不去干涉,不去重視任何觀念,我發現自己才真正體會到前面所講的平等。
透過每一口呼吸,我延伸這個世界。這世界,是個大妄想。想不到的是,這個大妄想是我自己建立起來的。

前面這種經驗,不斷不斷地重複發生。讓我真正感覺到,這一生,無論過去、未來、任何可能發生的,已經相對不重要了。一切都是個大妄想。我記得,從醒來到睡,我都停留在心。透過心,在看著這個世界,看著一切的妄想。

最有意思的是,我可以清楚地把這種領悟,帶到每一個瞬間。也就自然發現,連呼吸本身都還有這個妄想——也就是我們從出生、長大到死亡,透過每一口呼吸,都不斷被洗腦,都認為要守住每一口吸氣,不然眼前的「命」也就消失了。而認為從出生到死,每一口呼吸都有絕對的重要性。所以,連一口呼吸,我們都放不過。

我突然發現,眼前的呼吸,其實我可以放過。讓呼吸,完全呼吸它自己。好像跟我的心,再也不需要有什麼關係。不用守住它,甚至不用去理它。透過每一個呼吸,我自然發現,我也在延伸一個世界,創造一個世界。透過這種不費力的呼吸,在吐氣中,這個宇宙,也消失了。

而我同時發現,因為不用再去管呼吸,它自然慢下來。好像是透過頭頂和腳心在吸氣和吐氣,吸氣和吐氣可以拉得很長,而甚至好像不在動。這本身帶來一種自由的感受,很難可以描述。但是我認為只要有過,就很難忘。

我自然發現,我可以透過呼吸,很紮實地落在地球,與大地合一。好像一口吸氣,不光是從頭頂貫穿到腳心,還可以進入地下,讓我完全與地球連通起來。這樣子,一天,可以從早到晚都很穩重,而隨時在一個歡喜中。好像眼前樣樣事情發生或不發生, 都跟我已經不相關了。這些經驗,也讓我親身體會呼吸可以當作一個意識徹底轉變的大工具。而且是轉變最快的工具。

生命的一些奧妙

要完成「真原醫」,有數不完的巧合或奇蹟,讓我建立一個完整的系統。比如說,光是元素的知識,當時根本沒有這個領域。從西醫的角度,元素只是飲食中最小的成分。醫學的注意放在元素所造出來的蛋白質、醣類、核酸和其他有效的成分,而最多把元素當作一個基本的單位。

我自然知道不是如此。元素,尤其微量元素,在某些狀況下,跟有機分子結合,我們通常稱為螯合。這樣的元素本身有一個觸媒的功能,是身體任何化學反應都需要的。由於微量元素在飲食裡本來就稀少,它的角色更是加倍重要。

我記得當時自己也突然體會到這個重要性。有趣的是,在很短的時間內,宇宙也就帶給我相關的答案。比如說,有時候在翻書,沒有透過思考,一翻開,就看到一個關鍵字,或一個關鍵的化學結構,正是我在那個時點需要的答案。也有些時候,無論在美國或台灣,有些人,也許在走道或大廳遇上,或者從路上特地走進來要見我。他們好像體會到一個靈感,要來跟我轉達幾句話,也剛好就是我需要的。讓我組合出一個配方,或是補足一個知識。

有一次,在台北,一個陌生人到辦公室來找我。他不認得我,只知道名字。當然,我們同事會客氣地擋住。我剛好聽到,也就走出來接待他。有趣的是,這個人說,他在樓下騎腳踏車,聽到一個聲音要他到某個地點轉達某句話。他想不到的是,這剛好是我早上遇到的一個難關,針對某一種元素的螯合反應所需要的答案。

我再舉一個實例,真原醫的體系下有一種療法叫作結構調整,是透過運動和徒手矯正為我們的身體和脊椎做一個徹底的調整,不光可以調理結構上的受傷,就連西醫認為不相關的許多慢性病都有一個整頓的作用。這個原理,經過了幾十年,透過上千人的實例得到驗證,也是這麼來的。

有一天,在跑步時,我眼前出現一個人影。這是幾十年前的事了,但就好像昨天一樣。我現在回頭想,不太確定是不是實際的存在,應該是一個畫面。但當時對我非常真實,在我的腦海就想到地藏王菩薩——業力轉變的菩薩。當場,他把結構調整的整個系統交給我。當時突然體會到這個系統的重要性,我愣住了,眼淚流不完,只能向眼前這位大菩薩頂禮。接下來,多年後,上千的病人不斷驗證它的正確性。接下來,又遇到相當多的結構調整的大師,透過他們個人療癒的經驗,也帶給我一個驗證。

這些數不完的巧合或奇蹟,自然變成我生命一個主要的部份。讓我充分體會、不斷驗證過去想不到的一個現象——也就是說,一個人沒有念頭,自然可以感應到生命的根源,不用擔心。也就自然可以走出自己的一條路。走到哪裡,也無所謂。最多一路上,生命會不斷來提示方向,而帶著走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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